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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居家健身抗击疫情征文作品展示]平安度春秋

2020-05-27 10:29中国老年人体育协会

  话说:“长江后浪推前浪,浮事新人换旧人"。是啊!毕竟老了,古稀之年,无奈之举顺从子辈们意愿行事。

  年前,我随儿媳带着孙子来到乚城,儿子因单位工作忙,故于年关携父乘机才来到此城。孙子闻讯爷爷爸爸的到来,个个喜形于色。小弟飞也似的扑上去荡秋千似的挂在爷爷的脖颈上。小妹拽着爷爷的臂,亲呢地嚷道:“爷爷,蹲下,抱抱果儿"。儿子连忙劝道:“宝贝快下来,别这样,爷爷老了,抱不动你们啦"!爷爷躬身在小弟小妹的额头送上一个甜甜的吻。爸爸们摩挲着哥哥姐姐的头。顿时春风化作细雨,家里气氛霎时活跃起来,高兴劲、热闹景溢于言表。

  接着大儿子去超市置办年货,生猛海鲜、瓜果蔬菜、零食什物,一应俱全。

  小儿子在家张灯结彩,粘贴对联,孙子们凑上前去津津乐道高声朗诵,大门的上联:银花火树迊金鼠,下联:海味山珍列玉盘,横批:合家欢乐。房门的上联:子夜鼠欢爆竹乐,下联:门庭燕舞笑声喧,横批:迊春接福。

  我和老伴腰系围裙,杀鱼炖肉、剁馅、烧菜准备年夜饭。

  未几,孙子们身着节日盛装依次亮相,推推搡搡,出出进进,叽叽喳喳,抢夺声,嘻笑声,打闹声,追逐声,吵杂声,情景胜似常州公园的"欢乐谷"。

  少倾,爆竹声此起彼伏划破长空。果儿扎着两个牛角辮,身着白里透红的花裙,白色的长腿袜藏在红色的长靴里,嘴里舔着棒棒糖开心的叫着:“哥哥、姐姐"。小弟身着白色的衬衫,外穿靓丽的枣红色马夹和西裤,甚是耀眼,脚蹬黑色小皮鞋看上去帅极了。他们在院里一边跑,一边追,嘴里不停地喊:加油!加油!

  稍倾片刻,儿子开玩笑地说:孩子们,爷爷奶奶发红包了,快来拜年了。霎时,四个孙子一跃而上将我和老伴团团围住,齐声喊道:“拜年了,拜年了,拜年发红包了,祝爷爷奶奶过年快乐”!孩子们完全沉浸在节日的欢乐中。我和老伴相视莞尔一笑……醉了……真的醉了……

  看来,这突如其来的冠状病毒丝毫没影响孩子的悠悠童心,在孩子们的眼里世界的一切都是五彩斑斓耀眼的美,疫情似乎与他们毫不相关。孩子们好不容易熬到放假,不用再为写作业、上铺导班受妈妈的训了,繁重的学习压力总可以缓口气了,总可以捉迷藏、玩IPAD、玩游戏尽情地玩耍了。

  而大人的心情则异。是啊!这庚子春,面对疫情,芸芸众生显现出无助绝望苦涩的表情。我们居家围城,今年虽没有往年热闹,但却很淡然,少了诸多应酬和繁缛礼节,平添了几分难得的平静。多年的风风火火总算停下来了,总可以喘口气歇歇了。

  我们居家,虽无为,但不能添乱,给他人,给社会增添麻烦。很快我们调整好心态,平定了心绪,面对现实共同抗疾。儿子们都做好"逆行"的准备,随时听从党组织召唤,为抗疾尽职尽责尽心。

  人常说:"无官一身轻",但忧国忧民的意识不能松。正如宋代诗人范仲淹所写的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"的人生价值观不能变,入党的初心不能变。

  随后不几日,单位来电通知:"返岗"。职责所在,大儿子二话没说:定了机票,当晚挎着肩包,迈着坚毅的步伐,头也不回地走了,回到自己的岗位。那晚街道似乎更静了,路边的树木直立似乎向儿子致敬,悬挂在空中的灯火似乎在向儿子高颂赞歌。我目送儿子远行的背影,酸酸的一股不由涌上心头,我的眼睛潮了,视线模糊了……

  回想这短暂的居家团聚,厮守的这几个日日夜夜,真是太幸福了。

  每天同桌品茶、用餐,近距离面对面聊天,享受这太平盛世天伦之乐。

  但是,目前国家有难,我们岂能高枕无忧。我和媳妇们一边做事,一边听他们父子三人谈论国家大事,观看世界风云。有志的男儿要为国效劳,把国家民族的利益摆在首位,为国家前途命运担忧分愁,吃苦在前,享受在后,我们虽为一介布衣,有责任为国分忧。我随手拿起笔,记录下这抗击疫情的点点滴滴。

  回头且看,孙子们完全陷入童话世界,尽情地在庭院里追逐戏嘻,时不时传来小妹"奶奶,湛湛哥哥不给我闪灯棒,熙熙姐姐不陪我玩,宝贝哥哥抢吃了我的糖”的撒娇声和小弟小妹玩接龙哈声:小妹说"小娃撑小艇,偷采白莲回,不解藏踪迹,浮萍一道开",小弟和:“儿童散学归来早,忙趁东风放纸莺”,哈哈!听的出小弟对的不整齐。

  初三的那天,吃罢晚饭,夕无所事,凭栏观海。儿媳解甲,摆脱了日常接送孩子和辅导作业的重负,总可消遣一时得空与闺蜜好好的闲聊秀美了。

  俩儿,大儿泡茶,小儿整果盘,高一声,低一音喊着"爸,过来吃茶"。“妈,别收拾啦,歇歇,喝杯水,咱聊聊”。我享受着这亲切的呼喊……

  接下来儿子话峰一转,冷不丁,用深沉苦涩地语调对我说:"妈,这种种的场景也是我儿时的梦想……我曾做过这样的梦"!

  我一怔,“噢!梦……梦想…只是没实现罢了"……我愧疚地意味深长地的应答……

  顺着儿子的思路,我们从谈疫情、到聊工作、再扯到创业,更多的是对过往生活的回忆。是啊!不易,嗑嗑拌拌风风雨雨走过四十多年。

  我和他爸同岁,七十年代经人介绍走到一起,婚后四天,用平车拉了一对桐木箱子,一张吃饭的小园桌,还有两个小木凳就进城了,租居在不足二十平的小厨房里,一住就是四年。淡然地过着清苦的日子。

  大儿子就是在租房里生的。后来生产队里批了宅基地,在亲戚朋友的资助下,设法盖了五间不错的瓦房,从此生活才算安定下来。

  在计划经济年代,为了生计,他爸整天忙于工作,有时十多天才能回来,我带着俩儿常住在娘家,白天我去学校上课,孩子就由姥姥带,针线活全部由姥姥包揽。那几年,真苦了累了我妈,现在想起一些逸事,实感欠他们的太多太多了!

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熬过去了。

  后来他爸工作调进城里,照顾家里方便了许多。尽管当时生活条件不咋样,但我们都不觉得苦。生活的很踏实。

  后来俩儿相继上了幼儿园。因我任班主任,教初中语文,班里杂事多,故孩子接的最迟,送的最早,常受幼儿园老师的白眼。天暖和的时候还好说,一旦到了冬天,其他孩子先后都接走了,唯独我的孩子一人站在教室门口等着我的到来。有时看到孩子扒在幼儿园铁栅栏大门上,目光盯着门外,流着青鼻涕,脸蛋冻的通红,小手冰凉冰凉,我的心……阵阵酸痛…至今不堪回首……

  小儿产假56天期满,我上班了,孩子只好托付给一位年近六十岁的老女人照看。曾记得,那年冬天的一个早晨,寒风凛冽,天空飘着鹅毛大雪,他爸骑着自行车,带着我和俩儿。前樑坐着是大儿,后座我抱着小儿,行至东门口三干渠,由于雪天路滑,不慎自行车外倾,四口人便摔倒在地,俩儿哇哇的哭将起来,这阵阵哭声揪心的痛啊!

  这时看娃的老妇也迎面走来说 : “我近日身体不好,不能帮你看娃了,再说你娃认生,不断地哭"。听他这一说,我一下子愣住了,天啊!怎么办啊?我低头瞧瞧怀抱中的小儿,再看看哭声还不止的大儿,眼泪忍不住滚落下来…

  此时离上课的时间快到了,无奈,情急之下又把小儿送到娘家。 事后不久将小儿带到学校,托门卫与我同姓的老薛夫妇照看,至止来年家里请来帮工,才中断了将小儿送给他人的照看。

  那段时间真够我受的。有时心里也有怨气,总感觉他爸似乎欠我们娘仨的。慢慢的,慢慢的,日子就样子熬过去了…… 偶尔与他爸争吵,赌气跑回娘家,半夜草拟断绝书……抱怨,牢骚,发疯,现回想起真有点过分。

  就这样,一天天,一天天的在期待和盼望里俩儿长大……

  由于长时间工作生活的过度紧张、性情的急躁、性情刚强。食不甘,眠不足,再加工作压力大,家务事繁重,身体很快消瘦了很多,曾有两次晕倒在讲台上。那几年也难为了他爸,每天骑车早送晚接……这种日子,这种生活,磨砺了我俩的感情,这种务实的爱,确实让我们都觉得心里底气很足。后来孩子都提早上学了,我们都未接送过。至今想起来愧对他们。那时他们偶尔与小伙伴发生口角,我且严加训斥,有时气急动手就打。特别是上了初中后,孩子处于叛逆期可没少生事,我总是以粗暴简单的方式教育他们,现回想起来很后悔。

  最对不起孩子的是,在上学的问题上,存在决策上的失误,悔不该没让大儿上高中,小儿早早离家出国求学。那时我才发现不是孩子离不开我,而是我离不开孩子……

  现孩子已成家立业,儿女双全,他们各有各自的家,他们所说的“我们的家”我感到不含我和他爸了……

  试想在以后的日子里,我会白着头,拿着手机,冰箱里放着儿孙爱吃的东西,整天盼望着手机里传来“妈、妈……今天下班后我要回家吃饭”……

  今天我才明白,孩子成人,我陪伴他们的时间有限,就那么几年,十几年的相互陪伴。

  我私下常与闺蜜闲聊:“年轻时我和他爸风风火火忙事业,忙工作,极少陪孩子们户外活动。真希望时光能够倒流,那样我俩不会像当年那样在乎工作,在乎事业,在乎应酬。绝不会因自己的心情不好忽略孩子;绝不会因工作忙失陪孩子;绝不会因事业忙而食言孩子;绝不会因自己的情绪不好简单粗暴的训斥打骂孩子;绝不会借机搪塞推脱孩子”。

  假若时间能够倒流……“我会和他爸珍惜余生的时光,毫不犹豫地选择一天天,一天天……的陪伴他兄弟俩健康成长”。

  但时光不能倒流,生活现实存在,让我们抱紧,抱紧这余生的日日夜夜;让我们栓牢,栓牢彼此时光不多的陪伴;平安度过当下疫情,相伴走的很远……很远……

  (作者:山西省洪洞县老体协 薛玉凤)

(责任编辑:徐敏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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