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居家健身抗击疫情征文作品展示]优良家风代代传
2020-06-05 09:54中国老年人体育协会
上世纪六十年代,我们全家三代人住在农村的一个小院里,有三间北房和两间西房,都是老式瓦房,院子虽然不大,但大门修的还较“排场”。门内有两根木柱顶着上面的瓦棚,尤其是大门外的门框上用砖雕刻着四个大字“勤俭持家”,字迹工整秀美。听爷爷说过这四个大字是修房时花了几块大洋专门请乡里的“文化人”雕刻的。
爷爷贾铭功是一个地道的老农民,一辈子务农和“土圪塔”打交道,快七十岁的人了还参加生产队劳动。他常说的一句话是:“我们家祖祖辈辈以勤劳传家,以诚实做人,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咱们的传家宝。”爷爷一生俭朴,把一粒粮食都视为珍宝。“打牛千鞭才能得一粒黄米,饱肚时要想饥肚时,要节约粮食”。这也是爷爷常挂在嘴边的几句话。
记得我十二岁那年,帮爷爷收自留地里的麦子,在打场筛簸麦粒时,我不小心掉了几颗麦粒,我认为是无足轻重的事情,可爷爷却会一粒一粒的捡拢起来,他还把那些带土的“麦斗子”簸了一遍又一遍,生怕丢掉一粒。当时我很不理解,认为爷爷也太“小气”了。
爷爷一生从不铺张浪费、他穿的是那件穿了几十年的深蓝色上衣,戴的是那顶陪他经历几十年风雨的檐帽。他从来不追求吃什么山珍海味,也不追求穿什么名牌服饰,尽管姑姑们给他买的新衣服不少,他却一直压在箱底。他说“在生活上能吃饱穿暖就是幸福”。爷爷没读过什么书,斗大的字不识一箩,但他却用自已朴实无华的言行教会了他的儿孙生活和做人的道理。
我的父亲贾宝岳从小念过几天私塾,作了半辈子农民,解放后在农村供销社工作,曾担任过几个村的供销社“经理”虽然单位只有四五个人,但他爱岗敬业、恪尽职守、公私分明。曾先后获得过县、地两级供销系统“先进工作者”的奖牌。那时农村供销社虽然不大,但百货、文具、糖酒、杂货等样样具全。农村交通不方便,只有马车,他为了节省开支,每次从城里进货都是自已担,货太多时就用平车拉,从来不雇用车辆,单位职工说他“死心眼、小气鬼”。我们全家称他为“新货郎”。那时国家经济困难,农村生活艰苦,各村供销社都有为国家收购鸡蛋的任务,社员们用鸡蛋到供销社换盐、醋和生活用品,父亲的供销社每天收一百多斤鸡蛋,他在单位一个人做饭吃,从来没吃过公家一个鸡蛋。当时供销社买的最时髦的布料是“毛哔叽”、“凡尔丁”,可他一辈子都没穿过这些布料的衣服。
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农村社员粮食不够吃,不少人到地里偷吃,挖生产队的小红薯、掰青玉米穗等,父亲从来不叫我们去。记得有一次生产队开社员大会,每家大人必须参加,那天父亲正好休息也来参会,队部院子的墙角里放着刚摘回来的疏菜,有茄子、南瓜、豆角、西红柿等计划分给社员。开会前很多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都忍不住偷吃西红柿,大人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我下了很大的决心从大人们背后钻过去拿了两个小西红柿。父亲发现后一声断喝让我放下,我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,站在原地脚都不会动了,当时我“恨透”了父亲。几十年过去了,父亲的威严依然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灵深处。父亲的一生艰苦朴素、刚正不阿、公私分明为我们兄弟姐妹树标立样,使我们能坦然地面对生活中的困难,能够在平凡与坦荡中做好人、做些好事。
我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大型国营化工厂当技术员。参加了工作,父母对我最多的嘱咐和叮咛是“勤俭节约、吃苦耐劳、爱岗敬业、敢于担当、遵守纪律、服从领导”。我主动要求下车间,和工人们同吃同住同劳动,在工作中为国家节约一滴水、一滴油、一度电、一颗小螺钉,我自已以身作则,也要求身边的人去作。记得有一年,全厂停产大检修,各车间都作了成本预算,领导叫我负责检修质量和备品备件,我在质量上严格要求,在成本上严格把关,把车工、钳工、管工、仪表工都调动起来,把以前坏了卸下的旧设备零件、阀门、管件、螺丝、螺母等加班加点进行返修,尽量不领新件,工人们说我是“老抠儿”。我感到抠得值,结果为国家节约了二十多万元的大修费用。
后来我调到县委县政府管理县办工业企业,走上了领导岗位,在工作中我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,做每一份工作都要求自已务实认真,摸着良心去做,从不讲排场搞阔气,从不大吃大喝。下厂搞调研单位配备小车,到县城附近的工厂,我从来是骑自行车,这种工作习惯也是老一辈家风潜移默化的影响。
我们的家很普通也很平凡,即没有经天纬地之功,也没有可歌可泣之绩,但前辈们传下来的家风家训影响了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,是他们给我树立了榜样,立了规矩,也留下了极为宝贵的精神财富。今天我的儿女们都大学毕业,也都参加了工作,通过家庭教育和耳濡目染,我相信良好的家风家训一定会代代相传的。
(作者: 洪洞县老体协 贾国喜)
(责任编辑:徐敏)